竹马千丈

梁山cp同人文,百年妖孽(2)张日山你个王八蛋

  嘶,梁湾的话音刚落四五个小马仔里头有人倒抽一口凉气。

  她觉得好笑便回头看了一眼张日山,“会长的意思呢?”

  隔着口罩梁湾的那双眼显得尤其明亮,里头仿佛含了水光,带着戏谑的笑便微微弯了起来,很好看。

  张日山没理会她话语里的戏弄,径直走过来一个一个拉开蒙面的白布,看了一圈微微皱起眉头,随后目光落在墙角地上留下的一摊浓黄色液体上。

  他转身从解剖台上取了一根镊子夹着棉球蘸了一点液体,“罗雀。”

  门口围着的人里头走过来一个瘦个子后生,蹲下来闻了闻随后眉头紧锁看了一眼停尸台。

  张日山神色凝重地冲着门口几人点点头,四人进来开始抬尸体。

  梁湾一直在忙活手里的针线,上下翻飞之际把尸体掉出来的脑浆给小心翼翼推进去,再沿着切口开始缝线。

  她缝制东西的手艺得到了师父的真传,据说她那师父年轻的时候做过裁缝,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干上了法医的活儿。

  师父验尸技术不咋地,可是缝切口却是把好手,他总教育梁湾要死者为大,要对尸体怀有敬畏心,要让他们死也死得体面。

  她以前从来没动过针线,可是跟了师父之后,飞针走线不在话下,若是心情好她还能把尸体给缝得基本看不出切口来。

  另外七具尸体慢慢被移出解剖室,过道走廊在这个下午也跟着显得瘆人起来,风吹过白布呼呼起伏着就跟底下的人要诈尸了一般。

  小警察端着一杯咖啡溜溜地贴着楼梯栏杆往上走,咖啡送到楼梯口被拦住了,对方是个大冷天还穿坎肩的汉子,两臂一伸都是疙瘩肉。

  “我……我给梁法医送咖啡。”小警员呼了口气壮着胆子说道。

  “给我就行。”坎肩伸手把咖啡端过来,冲小警员摆摆手,“想活命就离远点。”

  呼,要了亲命了,九门的人为什么要死到他们的辖区。案子要是也跟着落到这儿,他们局长那本来就不剩几根头发的脑袋非得光了不可。

  坎肩端着咖啡来到解剖室,里头正往外走的罗雀一看眉开颜笑,“吴局长真上道,连会长的咖啡都给准备好了。”

  说完接了咖啡转身进屋,坎肩挠了挠头,他记得刚才那抖抖索索的小警察说是给梁法医的。不过罗雀说的也有道理,兴许那吴胖子是打算借着梁法医的手给他们会长献殷勤呢?

  一杯咖啡命运波折地被送到了张日山面前,“会长,吴局长送来孝敬您的。”

  张日山看了一眼咖啡杯,精致的舶来货,杯子上还泛着荧光,吴胖子品位不错。

  “我不喝咖啡。”张日山欣赏完杯子撂下一句话转身去看梁湾缝头皮。

  不得不说若是搁在以前,这女人靠着女红应该也能养家。

  “那是我的咖啡。”梁湾扯着线头抬头看了张日山一眼,“帮忙剪一下。”

  “罗雀。”张日山喊了一句,罗雀放下杯子手腕一抖寒光掠过缝合线,干脆利落将其一分为二。

  梁湾挑挑眉扯着线头打了个结,拍了拍手说道:“好了,你们可以把人抬走了。”

  说完她脱下手套端着咖啡往旁边的停尸台上一坐,就着解剖室血里呼啦的环境慢悠悠喝了起来。

  罗雀瞅了梁湾一眼,这女人真汉子,上一秒还给尸体缝头皮下一秒就能有滋有味喝咖啡。

  “把人带走。”张日山说完冲罗雀点点头。

  罗雀心领神会,走过来按着着尸体的四肢摸索着左右一捏,骨头关节一阵咔擦作响,原本僵硬的尸体连着皮肉就瘫软下来。他随后将白布左右一裹拧巴两下就背了起来。

  身高体长的尸体瞬间成了一个大冬瓜身挂在他身上,超过自身体重数倍竟也不见他有多吃力。

  梁湾看得目瞪口呆,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会以为白布里是什么物件而不是一具尸体。

  罗雀背着尸体走了,解剖室里安静下来,明明还有一个人在,梁湾却觉得这里安静得过分了。

  停尸台上滴滴答答往下渗着血,洗手台水龙头上凝聚出来的水滴啪嗒啪嗒往下掉,这些声音往日里她从未注意过,今日竟然都显得有那么一点让人头皮发麻。

  她扭头看了一眼张日山,他正背着手在看墙上的人体肌肉骨骼表,神态闲适得像是在欣赏名画。

  梁湾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,“张会长,活人死人都走了,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

  张日山转身看她,审视的眼神透过镜片看得梁湾有点火大,她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,正要开口。

  “第九具尸体在哪儿?”张日山问完这句话,眼睛里的审视意味变了,带着些警告。

  梁湾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,随后摇摇头从停尸台上跳下来,脱掉口罩走到衣柜边开始解医师袍的扣子。

  “你笑什么?”张日山显然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有些小脾气。

  梁湾脱掉医师袍挂好,回头挑眉看着他问道:“张会长往日里都是这么跟人说话的吗?”

  张日山送她一些模棱两可的眼神。

  梁湾在心里咂摸,也不知道那个能让他百炼钢化绕指柔的女人会是谁,她真想看看张会长那时的神情,是不是还这么盛气凌人。

  “张会长,尸体味道太重,我让人放到后头仓库泡起来了,你若实在想要就自己去捞吧。”说着她指了指后门,随后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涂口红。

  后门也许是得了她的召唤竟然吱嘎一声开了,她抬眼借着镜子看了看,居然是从里面开的。

  这可就邪门了!

  梁湾放下化妆镜回头先看了一眼张日山,他靠墙站着开始脱手套,黑色的软皮子手套一点一点被褪下来,露出张日山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。

  左手食指中指长度尤其明显。

  梁湾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这对身体线条痴迷的毛病得改。

  滴滴答答淌水的声音从洞开的后门传过来,好像从水里刚捞出来的鱼一路走一路淌水,仓库自然是没鱼的,水的话也只能是福尔马林了。

  真诈尸了!梁湾头皮发麻合上柜子门转身往门口跑去,张日山的动作比她更快,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门边。

  他反手锁上门指尖一动,钥匙化为一道冷光落进洞开的后门,随后嘴角上挑看着梁湾说道:“梁法医恐怕得留下来帮个忙。”

  滴滴答答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,梁湾僵着自己的脖子回头一看,那具被杨好扔进池子里的尸体直挺挺地站在门口,身上已经皮开肉绽,还在往下淌着防腐液。

 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两人,透着冰冷怨毒。

  “张会长,他是什么?”梁湾惊得头皮发麻,有点哆嗦。

  张日山轻笑了一下,“粽子,你可以叫他活死人。”

  “我为刚才的冒犯向你道歉,你能让我先走吗?”梁湾瞧着那尸体卡巴两下拧了拧脖子,随后飞起来一样抬起两手,尖利的指甲冲着她戳过来。

  “不能。”

  张日山,你个王八蛋!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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